屬 靈 成 長 道 路 上 的 轉 折 點

　 　 一 、 靈 裡 的 虛 空 和 對 神 的 渴 慕

　 　 很 多 年 前 ， 一 位 美 國 青 年 在 海 軍 服 役 。 有 一 天 ， 他 所 在 的 艦 隊 在 海 上 執 行 任 務 。 這 位 美 國 青 年 正 喝 得 酩 酊 大 醉 ， 一 失 足 從 航 空 母 艦 上 掉 到 海 裡 去 了 。 幸 虧 當 時 有 人 發 現 ， 趕 緊 通 知 後 面 的 艦 艇 搜 尋 打 撈 ， 才 把 他 救 了 上 來 ， 免 了 一 死 。 幾 年 前 ， 當 我 在 一 位 朋 友 的 婚 禮 上 見 到 他 的 時 候 ， 他 已 經 是 多 年 的 監 獄 牧 師 了 。 由 于 他 的 故 事 ， 我 覺 得 那 天 他 所 主 持 的 小 小 婚 禮 特 別 的 美 麗 。

　 　 另 外 一 位 從 前 在 美 國 海 軍 服 役 的 軍 人 ， 是 我 在 科 羅 拉 多 州 的 朋 友 。 年 輕 的 時 候 他 是 一 個 玩 世 不 恭 的 花 花 公 子 。 一 天 傍 晚 ， 他 從 鬧 市 返 回 艦 艇 ， 正 走 到 海 邊 的 時 候 ， 突 然 被 海 邊 黃 昏 壯 觀 的 景 色 深 深 地 震 撼 了 。 一 個 普 通 的 日 子 ， 一 個 平 凡 的 傍 晚 ， 那 天 他 卻 遇 見 了 永 恆 。 當 時 他 不 由 自 主 地 跪 下 ， 大 哭 起 來 ， 發 自 內 心 地 向 神 禱 告 ， 祈 求 神 赦 免 他 的 罪 。 自 那 以 後 ， 他 開 始 參 加 艦 長 帶 領 的 每 周 查 經 聚 會 。 後 來 他 成 了 美 國 導 航 會 （ Navigator)最 早 的 發 起 人 之 一 ， 領 人 歸 信 耶 穌 。

　 　 兩 位 不 同 的 青 年 ， 兩 種 不 同 的 人 生 經 歷 ， 可 是 卻 似 乎 暗 示 著 同 樣 一 個 屬 靈 的 規 律 ﹕ 他 們 從 前 裡 面 的 虛 空 不 但 使 他 們 悔 改 信 主 ， 更 是 使 他 們 在 屬 靈 的 道 路 上 執 著 追 求 ， 以 至 于 今 天 成 為 牧 師 和 領 袖 。 難 怪 一 位 弟 兄 說 ﹕ “ 我 追 求 神 的 原 因 之 一 是 因 為 我 看 見 自 己 裡 面 的 虛 空 。 ” 耶 穌 說 ﹕ 虛 空 的 人 有 福 了 ， 因 為 天 國 是 他 們 的 ﹙ 《 馬 太 福 音 》 5章 4節 ， 意 譯 ， 借 指 人 裡 面 一 貧 如 洗 的 一 個 方 面 )。 虛 空 就 導 致 了 一 無 反 顧 的 追 求 ， 並 屬 靈 道 路 上 的 成 長 。

　 　 回 想 我 自 己 信 主 前 的 虛 空 ， 也 是 導 致 我 不 斷 追 求 和 成 長 的 原 因 之 一 。 虛 空 就 是 無 聊 ， 就 是 根 本 的 無 意 義 。 我 在 下 農 村 的 四 年 裡 ， 深 深 体 會 到 了 生 命 中 的 虛 空 和 生 活 裡 的 無 聊 。 很 長 一 段 時 間 裡 我 每 天 都 要 抽 兩 包 煙 ， 幾 乎 每 天 都 要 醉 酒 。 空 余 時 間 就 是 打 牌 ， 不 停 地 編 說 無 聊 的 話 。 雖 然 ， 這 種 生 活 看 起 來 隱 藏 著 一 些 內 在 和 外 在 不 正 常 的 因 素 ， 可 是 我 的 生 活 和 為 人 並 不 為 當 時 周 圍 的 朋 友 看 為 古 怪 或 可 憐 。 在 我 感 覺 裡 面 虛 空 的 時 候 ， 其 實 是 我 外 面 被 人 看 為 是 有 路 的 時 候 。 那 時 候 ， 我 的 籃 球 打 得 可 以 ， 大 大 小 小 打 過 不 少 代 表 隊 ， 其 中 包 括 在 高 中 的 時 候 ， 有 一 年 被 選 入 長 沙 市 代 表 隊 。 在 七 十 年 代 的 中 國 大 陸 ， 有 特 長 的 人 很 多 時 候 是 有 機 會 和 有 出 路 的 。 而 我 正 是 在 那 個 年 代 發 現 了 自 己 的 虛 空 。

　 　 信 主 以 後 ， 真 理 和 生 命 的 意 義 進 到 了 我 的 心 裡 ， 與 以 前 虛 空 的 生 活 成 了 強 烈 的 對 照 ， 因 為 虛 空 的 生 活 裡 充 滿 了 虛 假 和 罪 ， 而 那 種 虛 假 和 罪 又 加 重 你 裡 面 的 虛 空 。 屬 靈 的 道 路 是 艱 難 的 ， 曾 經 我 也 畏 懼 和 退 縮 。 可 是 ， 每 次 當 我 軟 弱 動 搖 的 時 候 ， 我 都 會 問 自 己 ﹕ 難 道 我 還 要 回 到 從 前 虛 空 的 光 景 裡 去 嗎 ？ 而 每 次 我 這 樣 問 自 己 的 時 候 ， 心 裡 就 油 然 升 起 一 股 毅 然 決 然 的 意 念 ， 要 勝 過 艱 難 ， 繼 續 往 前 追 求 。 因 為 虛 空 的 生 命 一 無 所 有 ， 虛 空 的 生 活 一 無 所 獲 。

　 　 作 為 基 督 徒 在 那 時 候 的 艱 難 ， 是 外 面 不 容 易 走 屬 地 的 路 ， 裡 面 不 容 易 走 屬 天 的 路 。 然 而 裡 面 極 度 的 虛 空 ， 使 得 我 熱 切 地 渴 慕 和 追 求 神 。 困 難 的 是 ， 在 當 時 不 容 易 找 到 屬 靈 的 環 境 、 帶 領 和 同 伴 。 屬 靈 的 水 流 在 那 時 似 乎 是 隱 藏 著 的 。 所 以 ， 我 不 得 不 單 獨 地 去 尋 求 神 。 那 時 ， 我 已 經 上 了 大 學 。 每 天 清 晨 四 點 鐘 我 醒 來 後 ， 就 在 神 面 前 切 切 地 禱 告 。 我 不 知 道 怎 樣 禱 告 ， 更 讀 不 懂 聖 經 ， 真 是 苦 而 又 苦 。 可 是 我 堅 信 一 點 ， 神 救 了 我 們 ， 不 是 要 和 我 們 捉 迷 藏 ， 而 是 要 我 們 認 識 祂 。 所 以 ， 我 在 神 面 前 天 天 迫 切 地 尋 求 祂 的 面 ， 直 到 我 讀 明 白 一 點 祂 的 話 ， 裡 面 得 見 一 點 祂 的 光 。 那 時 ， 我 常 常 在 珞 珈 山 的 東 湖 邊 默 想 神 的 話 ， 也 與 其 他 大 學 的 弟 兄 姊 妹 有 一 些 隱 秘 的 交 通 。 回 想 起 來 ， 這 種 由 虛 空 導 致 的 追 求 和 渴 慕 神 ， 是 我 在 屬 靈 道 路 上 成 長 的 一 個 重 要 的 轉 折 點 。

　 　 對 於 現 在 年 輕 一 代 的 基 督 徒 ， 我 們 要 問 ﹕ 在 永 恆 的 面 前 ， 我 們 有 沒 有 發 現 自 己 裡 面 的 虛 空 或 赤 貧 呢 ？ 有 的 時 候 ， 我 們 也 許 一 次 一 次 地 認 罪 ， 卻 又 一 次 一 次 地 隱 藏 罪 中 之 樂 。 我 們 要 問 ﹕ 我 們 需 要 再 一 次 地 認 罪 ， 還 是 真 正 看 見 這 一 切 （ 包 括 認 罪 ） 是 如 此 的 顯 出 我 們 的 虛 空 和 赤 貧 ， 以 至 於 我 們 應 當 毅 然 決 然 地 離 開 自 己 的 罪 呢 ？

　 　 二 、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與 同 在

　 　 雖 然 ， 虛 空 可 以 導 致 對 永 恆 的 追 求 。 可 是 ， 更 深 的 渴 慕 神 卻 是 為 了 認 識 神 的 真 理 和 神 自 己 。 然 而 在 剛 剛 開 始 追 求 神 的 時 候 ， 我 們 常 常 會 問 ﹕ 神 到 底 是 誰 呢 ？ 祂 在 哪 里 ？ 我 們 的 禱 告 祂 真 的 能 聽 到 嗎 ？ 祂 到 底 要 什 麼 ？ 我 們 跟 祂 有 什 麼 不 可 分 割 的 關 係 ？ 這 一 系 列 的 問 題 都 意 味 著 我 們 從 心 底 裡 不 願 意 把 我 們 的 生 命 和 信 仰 建 立 在 虛 無 之 上 。 所 以 我 們 最 終 渴 望 認 識 祂 ， 明 白 祂 真 理 的 話 語 。 這 一 種 更 深 的 追 求 和 渴 慕 ， 常 常 會 使 人 經 歷 一 些 妙 不 可 言 的 事 。 這 些 奇 妙 的 事 就 是 我 們 常 常 聽 到 的 各 種 見 證 。 神 讓 我 們 經 歷 一 些 事 ， 為 的 是 讓 我 們 知 道 祂 的 真 實 與 同 在 。 祂 藉 此 引 導 我 們 相 信 祂 ， 並 且 吸 引 我 們 更 多 地 進 入 祂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裡 。 這 是 更 深 一 步 的 學 習 ， 也 是 屬 靈 成 長 道 路 上 的 一 個 關 鍵 。

　 　 可 以 說 ， 沒 有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的 人 ， 常 常 會 有 冷 靜 的 頭 腦 ， 卻 難 得 有 火 熱 的 心 腸 。 沒 有 火 熱 的 心 ， 一 個 人 是 很 難 愛 神 愛 人 的 。 他 的 成 長 也 就 有 限 而 且 可 能 會 停 滯 、 偏 行 、 甚 至 浪 跡 多 年 。

　 　 我 最 開 始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是 由 于 一 位 宣 教 士 。 使 我 覺 得 不 可 思 議 的 是 ， 這 位 宣 教 士 幾 乎 沒 有 什 麼 禱 告 神 不 答 應 的 。 我 常 常 預 先 被 告 知 其 禱 告 的 內 容 ， 然 後 親 眼 看 見 事 情 的 一 一 成 就 。 這 就 讓 我 裡 面 產 生 了 一 個 強 烈 的 願 望 ， 也 要 來 認 識 這 位 獨 一 的 真 神 。 於 是 ， 我 的 膝 蓋 就 跪 了 下 來 ， 常 常 獨 自 長 時 間 地 向 神 禱 告 ， 為 的 是 要 認 識 祂 。

　 　 可 是 ， 開 始 的 時 候 我 常 常 問 的 一 個 問 題 是 ﹕ 我 怎 麼 知 道 我 的 禱 告 是 一 個 與 神 交 往 的 客 觀 事 實 ， 而 不 是 自 己 的 臆 想 或 是 迷 信 呢 ？ 我 問 我 的 父 親 ， 怎 麼 知 道 這 種 禱 告 蒙 神 垂 聽 不 是 偶 然 發 生 的 事 情 呢 ？ 父 親 說 ﹕ 我 一 生 有 數 不 清 的 這 種 事 情 ， 怎 麼 可 能 都 是 偶 然 的 呢 ？ 我 只 有 相 信 這 是 一 種 必 然 。 父 親 的 話 堅 固 了 我 ， 更 使 我 定 意 要 藉 禱 告 去 認 識 這 位 神 ， 經 歷 祂 的 真 實 與 同 在 。 於 是 ， 我 開 始 為 我 自 己 的 婚 姻 禱 告 ， 因 為 這 是 我 當 時 切 身 的 需 要 ， 並 且 是 我 覺 得 苦 悶 和 盼 望 得 到 解 救 的 一 件 事 情 。 我 求 神 清 清 楚 楚 地 從 祂 的 手 賜 給 我 一 個 配 偶 。 我 為 這 件 事 禱 告 了 整 整 五 年 。 神 真 的 聽 了 我 的 禱 告 ， 奇 妙 地 ， 令 人 信 服 地 成 就 了 我 的 婚 姻 。 神 清 楚 地 指 著 一 位 姊 妹 對 我 說 ﹕ “ 娶 她 為 妻 並 且 愛 她 ” ﹙ 《 創 世 記 》 24章 67節 )。

　 　 婚 姻 的 事 給 了 我 的 人 生 一 個 巨 大 的 震 撼 ， 可 以 說 是 我 屬 靈 成 長 道 路 上 最 重 要 的 一 個 轉 折 點 ， 因 為 這 是 我 第 一 次 有 意 識 地 、 清 楚 地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與 同 在 。 我 還 能 說 什 麼 呢 ？ 從 那 以 後 ， 我 就 不 再 躊 躇 ， 定 意 要 走 一 條 世 人 陌 生 的 路 ， 就 是 有 意 識 地 、 清 楚 地 住 在 神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裡 。

　 　 但 是 ， 神 的 真 實 與 同 在 不 僅 僅 是 在 人 的 經 歷 裡 ， 更 不 是 能 用 經 歷 來 概 括 和 描 述 的 。 當 你 開 始 清 楚 知 道 祂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的 那 一 刻 起 ， 祂 就 帶 領 你 往 心 和 生 命 的 深 處 去 認 識 祂 。 從 那 以 後 ， 神 就 開 了 我 裡 外 的 眼 ， 叫 我 能 看 見 屬 靈 的 事 物 。 祂 真 的 將 祂 的 話 向 我 解 開 ， 真 理 的 光 不 斷 地 進 到 我 的 心 裡 。 祂 從 天 上 賜 下 一 個 又 一 個 的 啟 示 ， 到 後 來 我 都 承 受 不 住 從 祂 而 來 的 巨 大 豐 富 。 最 使 我 感 謝 不 盡 的 是 祂 改 變 了 我 那 討 厭 的 舊 生 命 。

　 　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是 每 一 位 神 的 兒 女 的 特 權 。 在 我 們 的 一 生 中 ， 神 一 定 會 不 斷 地 讓 我 們 經 歷 祂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， 並 引 導 我 們 長 久 地 住 在 祂 的 同 在 裡 。 一 個 人 的 一 生 裡 ， 至 少 神 會 讓 你 經 歷 一 件 大 事 ， 讓 你 對 祂 的 真 實 和 同 在 深 信 不 疑 ， 以 至 于 你 願 意 來 跟 從 祂 ， 走 祂 的 道 路 。 然 而 ， 我 常 常 看 到 的 是 ， 許 多 年 輕 的 弟 兄 姊 妹 在 兩 件 事 上 有 偏 差 ﹕ 其 一 是 ， 不 把 神 的 同 在 當 一 回 事 ， 不 把 榮 耀 歸 給 神 ， 也 不 感 謝 祂 （ 至 少 是 因 為 無 知 ） ， 或 是 僅 僅 停 留 在 頭 腦 和 知 識 裡 來 認 識 神 。 其 二 是 過 分 地 死 抓 住 自 己 的 經 歷 ， 甚 至 使 經 歷 超 過 一 切 ， 而 不 知 道 神 的 心 意 是 要 引 導 我 們 繼 續 往 前 走 。 在 成 長 的 路 上 ， 沒 有 經 歷 神 的 真 實 與 同 在 是 很 難 往 前 走 的 。 可 是 ， 有 了 偏 差 也 會 使 我 們 的 成 長 遇 到 障 礙 。 我 自 己 以 前 就 遇 見 過 偏 差 ， 以 至 于 我 整 整 一 年 都 爬 不 起 來 ， 處 在 長 期 的 孤 獨 、 黑 暗 、 和 痛 苦 裡 。

　 　 三 、 信 心 的 道 路

　 　 不 論 我 們 個 人 有 些 什 麼 樣 的 經 歷 ， 最 終 神 是 要 我 們 走 信 心 的 道 路 ， 而 不 是 別 的 道 路 。 這 是 一 個 聖 經 真 理 的 原 則 。 而 信 心 道 路 的 實 底 ， 是 要 我 們 相 信 神 的 絕 對 主 權 和 神 話 語 的 絕 對 可 靠 。 一 個 人 只 有 對 這 一 點 有 深 透 的 認 識 ， 才 不 會 被 一 路 上 的 花 草 美 景 所 迷 住 ， 也 不 會 被 途 中 的 孤 單 和 代 價 所 嚇 倒 （ 信 心 道 路 的 兩 大 特 點 就 是 孤 單 和 代 價 ） 。 信 心 可 以 說 是 成 長 道 路 上 最 重 要 的 轉 折 點 。 一 個 人 若 是 真 的 在 神 面 前 有 了 信 心 ， 並 經 過 了 試 煉 ， 那 真 是 天 使 也 會 歡 呼 起 來 ， 因 為 信 心 比 那 能 朽 壞 的 金 子 更 可 貴 。 它 既 然 能 在 主 來 的 時 候 給 我 們 帶 來 稱 贊 、 榮 耀 、 和 尊 貴 ， 豈 不 更 能 幫 助 我 們 成 長 嗎 ？ （ 《 彼 前 》 1章 7節 ） 所 以 我 覺 得 ， 年 輕 的 弟 兄 姊 妹 如 果 能 在 神 面 前 好 好 學 習 信 心 的 功 課 ， 則 屬 靈 的 道 路 會 在 神 面 前 一 直 的 蒙 福 ， 成 長 也 就 是 自 然 而 然 的 事 了 。

　 　 信 心 的 根 本 就 是 相 信 神 的 可 靠 ， 而 信 心 的 根 據 是 相 信 神 說 的 話 一 定 要 兌 現 。 這 可 以 說 是 所 有 走 信 心 道 路 的 人 異 口 同 聲 說 的 一 件 事 。 見 證 有 千 千 萬 ， 見 證 人 有 萬 萬 千 ， 可 是 歸 根 到 底 還 是 信 心 這 件 事 情 。

　 　 可 以 說 ， 相 信 和 信 心 還 有 些 不 同 。 相 信 是 一 個 動 作 ， 一 個 選 擇 和 態 度 ； 而 信 心 是 一 種 狀 態 ， 一 種 基 於 認 知 的 生 活 表 現 。 換 句 話 說 ， 相 信 可 以 是 意 志 上 的 願 意 ， 而 信 心 則 是 一 種 由 于 知 道 所 產 生 的 反 應 。 無 疑 我 們 許 多 人 都 相 信 神 ， 可 是 當 具 体 的 事 情 臨 到 的 時 候 ， 我 們 不 一 定 對 神 有 信 心 。

　 　 從 相 信 到 信 心 是 一 條 艱 難 和 漫 長 的 路 ， 其 中 一 個 基 督 徒 會 經 歷 許 許 多 多 的 人 和 事 。 這 些 人 和 事 都 是 神 用 來 熬 煉 我 們 的 信 心 和 潔 淨 我 們 的 全 人 。 這 一 段 路 或 許 是 以 十 年 為 計 算 單 位 ， 以 個 人 的 順 服 為 檢 驗 尺 度 的 。 在 這 一 段 路 途 裡 ， 你 所 遇 見 的 許 多 人 和 事 可 能 都 不 是 你 自 己 願 意 遇 見 的 。 他 （ 它 ） 們 有 時 甚 至 使 你 受 許 多 的 苦 。 可 是 ， 你 應 該 相 信 這 一 切 都 是 出 於 神 ， 是 為 了 你 的 成 長 和 屬 靈 的 好 處 。 你 可 能 會 暗 自 流 許 多 的 淚 。 但 是 你 應 當 記 住 ， 這 暗 自 的 淚 是 美 麗 的 ， 是 信 心 旅 途 的 記 號 ， 也 只 能 是 暗 地 裡 單 獨 流 在 神 的 面 前 。 基 督 徒 的 道 路 是 命 定 要 經 過 流 淚 谷 。 在 這 裡 ， 你 會 流 出 懊 悔 的 眼 淚 ， 感 恩 的 眼 淚 ， 和 出 代 價 的 眼 淚 。 信 心 的 功 課 就 是 學 習 出 代 價 ， 學 習 把 抓 緊 和 抓 滿 的 手 松 開 ， 學 習 從 神 接 受 一 切 的 人 和 事 。 （ 接 受 的 根 據 和 原 則 是 聖 經 。 ） 直 到 你 滿 有 信 心 ， 深 知 每 一 天 你 遇 見 的 人 和 事 都 絕 不 是 偶 然 的 ， 都 有 神 在 其 中 掌 管 ， 直 到 你 的 世 界 裡 不 再 有 自 己 不 喜 歡 的 人 或 事 ， 以 至 於 愛 。 所 以 ， 信 心 道 路 的 特 點 就 是 孤 單 和 代 價 ， 這 是 旁 人 不 能 代 替 的 。

　 　 基 督 徒 的 成 長 是 一 定 要 走 信 心 的 道 路 。 這 條 路 是 窄 路 。 我 看 到 有 的 基 督 徒 十 多 年 ， 甚 至 幾 十 年 都 還 沒 有 走 上 路 ， 實 在 為 之 痛 心 可 惜 。 這 並 不 是 說 神 不 愛 不 走 信 心 道 路 的 兒 女 ， 而 是 說 若 不 走 信 心 的 道 路 ， 一 個 屬 神 的 人 無 法 真 正 的 成 長 。 只 有 成 長 了 的 人 才 懂 得 為 父 的 心 ， 有 份 於 父 業 ， 在 大 千 世 界 中 和 風 雲 時 代 裡 見 證 父 的 榮 耀 。

　 　 差 不 多 十 五 年 前 ， 我 的 妻 子 看 見 一 個 異 象 ﹕ 無 數 的 年 輕 人 在 曠 野 中 走 進 了 神 燦 爛 的 榮 耀 裡 。 我 想 ， 今 天 歷 史 的 書 卷 已 經 翻 到 了 這 一 代 年 輕 人 的 面 前 ， 翻 在 我 們 每 一 個 人 的 心 裡 。 十 五 年 後 的 今 天 ， 舉 目 望 去 ， 無 數 的 年 輕 人 已 經 來 到 了 這 曠 野 中 。 他 們 是 踏 著 古 聖 的 血 跡 ， 先 人 （ 和 與 他 們 一 同 歷 盡 苦 難 的 家 小 )用 生 命 和 盼 望 所 走 過 的 腳 印 ， 以 及 前 輩 默 默 用 淚 水 和 嘆 息 在 一 路 上 刻 下 的 記 號 走 過 來 的 。 他 們 已 經 走 入 了 歷 史 長 詩 中 關 鍵 的 一 幕 ， 一 髮 千 鈞 。 然 而 ， 他 們 現 在 在 等 什 麼 呢 ？ 神 又 在 等 什 麼 呢 ？ 他 們 什 麼 時 候 將 走 入 那 榮 耀 裡 呢 ？

　 　 我 想 ， 神 在 榮 耀 中 所 盼 望 的 是 我 們 走 上 信 心 的 道 路 。 那 些 走 在 前 面 ， 先 嘗 得 神 榮 耀 光 輝 的 年 輕 人 也 必 須 是 走 信 心 道 路 的 人 （ 難 道 我 們 還 能 超 過 前 輩 及 先 人 古 聖 ， 越 過 信 心 的 道 路 嗎 ？ ） 。 我 渴 望 看 見 越 來 越 多 的 年 輕 聖 徒 ， 謙 卑 的 、 不 虛 假 的 、 忠 心 的 走 上 信 心 的 道 路 ， 直 到 他 們 合 成 一 群 ， 走 進 神 的 榮 耀 裡 。

　 　 信 心 ！ 它 是 你 我 成 長 道 路 上 最 重 要 的 轉 折 點 。 □

　 　 作 者 來 自 長 沙 。 現 在 美 國 南 部 新 墨 西 哥 州 ， 一 面 工 作 一 面 牧 會 。